12世纪初对安达卢西亚人民来说穆拉比特人是外来少数民族

法国人远征巴巴斯图的一个结果,是教卓从此开始涉足西班牙的列康吉斯达运动。由于克吕尼修会的传入,使西班牙成为教皇的管辖区。巴巴斯图战役之后,教皇对西班牙基督徒“收复失地”的兴趣日益增长。

在教皇亚历山大二世(AlcxanderII)(1061-1073)同时期,开始参与西班的“收复失地运动”并将其纳入格里戈利改革的一部分。格里戈利改革运动后期的目的在于改变所有基督徒的思想认识,将教会的行政管理权收归教皇,并收复地中海地区被夺去的土地。教皇相信,同作战是基督徒责无旁贷的义务。

教皇认为,武力攻占了本属于基督徒的土地:作为征服者,剥削被征服地区,将那里的基督徒变为奴隶,还将其残忍地杀害。三个世纪以来,地中海成为的“内湖”,航行于其中的基督徒船只不得不忍受海盗的袭击。

现在,海上力量的优势转移到比萨、热那亚和其他基督徒国家的港口,教皇希望利用这样的有利时机对发动进攻从约十世(JhnX时就开始逐意大的:现在,亚历山大二世正鼓励诺曼人将驱逐出西西里;在未来,教皇还欲将战争扩大到叙利亚和非洲。

教皇认为,西班牙是基督徒同作战的西欧战场,希望这里的基督徒战胜,以巩固教皇在西班牙的统治,且西班牙还可以成为基督教向非洲传播的阶梯。另外,当教皇表现出对西班牙事务兴趣的同时,一些西班牙基督徒王国的君主也主动同教皇靠近。

阿拉贡国王SanchoRamirez(1063-1094)曾于168年前往罗马,向教皇俯首称臣,以便在未来的征服中获得更多的帮助。在此基础上,教皇反对“雷翁王国是西哥特王国的继承人”的说法,认为西哥特王国的继承权应属于教皇。

教皇的观点基于“没有明确归属的领土的所有权或者被非基督徒占领的土地的所有权都属于罗马教廷,并由他们进行再分配”,以及“罗马皇帝康斯坦丁(Constantine)曾将西欧的统治权归于罗马教廷”的说法教皇进一步提出,凡是被基督徒征服的的土地都应成为救皇的封地,每年应向罗马教廷交纳一笔贡金,西班牙也应如此。

对此,阿拉贡的SanchoRamirez表示接受但遭到雷翁王国阿方索六世的拒绝。教皇不得不同雷翁国王达成协议,前者改革教会,后者继续“收复失地”,并给予后者政策和精神上的鼓励。

对于教皇来说,西班牙的“收复失地运动”是基督徒的宗教责任,而不是旨在承西哥特王国的统治权。11世纪以后,教皇通过给西班牙的信件、访问和派遣使节、许以精神回报和经济援助等各种方式来调节西班牙基督徒王国之间的矛盾,并在欧洲各地组织十字军运动。

而且,教皇赋予西班牙作战的基督徒的特权同后来对前往东方圣地的十字军谕令中提供的特权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不同。“教皇的支持和不断涌入的人力、物力及道义上的支持源源地进入西班牙,使这里似乎成为价值无限的圣地”,基督徒“收复失地运动”的热情不断高涨。

“穆拉比特”(Almoravids)是“驻防军”的意思,是建立于11世纪的北非的信仰教中Malikite思想的埃米尔政权。

在优素福·伊本·塔(YusufibnTashufin)(1061-1106)统治时期,穆拉比特王朝的扩张达到高潮,特莱姆森(Tlemcen)突尼斯(Tunisia)和休达(Ceuta)等地均纳入拉比特帝国的版图范围。鉴于穆拉比特帝国的强大和雷翁国王阿方索六世势不可挡的扩张态势,泰法王国的开始向北非的穆拉比特人求助。

最先发出援助请求(1075年和1082年)的是塞维利亚统治者塔德(al-Mutamid),虽然优素福对其提出了领土的要求,但面对阿方索对塞维利亚的进攻,他在“不得不做出选择”的情况下,“宁愿成为非洲的一名骆驼骑兵而不是卡斯提尔的牧猪人”,即面对同种宗教异种民族和异种宗教异种民族的侵入而不得不屈服于一方时,他选择了前者。

1086年6月30日,优素福率军进入西班牙,随后,塞维利亚、格拉纳达马拉加和巴达霍斯的统治者均率兵加入了优素福的军队。在距巴达霍斯东北部约5英里处的萨拉卡(Sagrajas)同阿方索军队遇。尽方军包括阿拉贡和法国的援军,但该战役最终以基督徒的失败而告终。

优素福的骆驼骑兵、用于传播作战信号的战鼓和步兵方阵作战等先进的作战技术,都是基督徒方面不曾具备的,他们使基督徒军队处于背腹受敌的困境中,最终溃不成军,阿方索负伤而逃。

萨拉卡战役成为列康吉斯达运动在11世纪的又一个转折点。此后,基督徒的主要敌人由安达卢西亚的阿拉伯人和柏柏尔人变为北非的摩尔人。安达卢西亚的尽管对穆拉比特人的到来感激不尽,但上层的贵族却认为这些北非人既野蛮无知又粗鲁而专制,他们宁愿保持独立,甚至愿意在维护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同基督徒一起对抗穆拉比特人。

格拉纳达统治者AbarAllah曾在萨拉卡战役后像其他泰法小国一样停止了向雷翁·卡斯提尔的纳贡,但三年后,他愿再次成为阿方索的附庸,并将拖欠三年的30000金币贡金如数支付给阿方索。同时,他又向优素福解释道,这笔钱来自其个人财产而非税收。

AlbarAllah之流的做法反映出泰法王国上层的矛盾心理和力不从心的愿望:既不愿被基督徒征服,也不愿屈从于野蛮的穆拉比特人的统治之下;他们更倾向于独立,即使向基督徒交纳贡金。但是,由于实力的弱小,其独立的愿望在当时的条件下是无法实现的他们的行为反而坚定了优素福征服泰法王国的决心。

而且,优素福还“得到认同其同胞身份的安达卢西亚法理学家和希望得到解脱的社会底层的贫困民众在道义上的支持”。到1091年,除了萨和瓦伦西亚被熙德(Cid)的军阀势力占领,安达卢西亚其余的王国均被穆拉比特帝国吞并。

1099年熙德死后,穆拉比特人占领了瓦伦西亚;1110年,占领萨拉戈萨。由此,穆拉比特人完成了对半岛的征服。尽管在此期间,阿方索保护泰法小国的尝试都以失败而告终,但他却在同这些小国的结盟中得到了可从东部和南部保护托勒多城的屏障的数座城堡,并成功地堵截了从塞维利亚和格拉纳达前往东部地区的路径,由此形成了一道保护托勒多城的防线。

正是穆拉比特人拯救了垂死于阿方索六世之手的安达卢西亚。但是,他们对安达卢西亚的统治从整体上看仍是衰弱的。

由于穆拉比特帝国包括以摩洛哥为政治中心的北非和以格拉纳达为政治中心的安达卢西亚,统治者经常将大部分精力集中在北非的事务上,无暇顾及安达卢西亚。萨拉卡战役结束后,塞维利亚国于穆塔米德(al-Mutamid)曾建议乘胜续追击,但优素福却希望返回塞维利亚并在不久后回到摩洛哥。

他这样做的理由,很可能是为了巩固在摩洛哥的统治地位而不愿长期地离开自己的权力中心而陷入泰法复杂的政治事务中。而且,优素福的长子恰好在那时死去。在优素福统治末期,“似乎总是不情愿花很多时间在安达卢西亚”。

在第二任长官阿里·伊本·优素福Alib.Yusuf)(1106-1143)统治的37年中,统治者仅前往安达卢西亚四次,分别是:1107年组建行政机构在1109年和1117年发动圣战和在1121来镇尔多乱。而在他统治的后21年内,再也不曾去过安达卢西亚。

作为穆拉比特帝国的组成部分,帝国的埃米尔通常派总督统治安达卢西亚由于穆拉比特帝国的中央政府也是以Lamtuna部落家族为基础的政教合一的权,信仰Malikite教派,主张禁欲主义,具有严格的组织性。

在安达卢西亚,非穆拉比特的完全被排斥在上层的政治和军事统治之外。因此,总督在民众中处于孤立地位,也无从得到地方势力的支持。而且,穆拉比特人在安达卢西亚的数量相对较少,史料中没有关于北非的穆拉比特人移民安达卢西亚的记载。

在安达卢西亚的穆拉比特人通常是军人,分散在各地。由于人数的稀少,阿里·伊本·优素福统治期间,除了占领萨拉戈萨(1110年),拉特军队在安达卢亚的活动特点基本上是以获得战利品为目的的进攻活动,这也反映出他们对这里统治的衰弱。

对于12世纪初的安达卢西亚人民来说,穆拉比特人是居住这里的外来少数民族,他们佩戴面纱而将自己与其他区分开来,信守严格的Malikite教条而显得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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